没有波澜,没有起伏,平凡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。这便是最好的情况了,若是如此,人就能牵着手一直走下去。
(资料图片)
“看不到星星呢。”
站在窗前,伊寻找着期待中的景象。与星图上命里的夜色不同,窗外只有少量星星显现行踪。虽然不是大都会,这里夜间的灯光也足以淹没星光了。
“有个望远镜就好了。”
“老家里的那个,这里摆不下吧。”
说的也是。伊转过身来,脸上的笑纹一闪而逝。但是,伊并未露出失落的神情,反而转身继续看向窗外。
这座城市在除夕夜也与平常相似,虽然灯火依旧,却没有半分喜悦的氛围。它的空气终年维持在平淡的范围内,像是温水,和电视中持续放映的晚会节目。
“要回去看看吗?”
我靠近床边,以食指关节扣了扣伊的左肩。顺着伊的视线向外望去,任然是一成不变的夜景。这种平稳反而适合我们。
没有回答。伊静默地摇头,将我的食指抓在掌心中,继续凝望窗外。
我侧头注视着伊,在颈部反射的光泽,披散的发丝,如以前见到的一般,保持与伊一致的温润。
只有电视声在房间中低响。像是在思考着用字,伊的眉间略微下沉,堆向鼻梁上方小块的空白处。不过,在伊决定前,我便开口试图跳过这一话题。
“还真是堕落啊。”
“堕落?”
“我说我们现在的生活。”
“不好吗?”
“倒不如说这样最好了。”
不要自顾自地推进话题啊。伊用手肘轻轻向我碰来,却中途碰上胳膊,没能实现打击腰腹的目的。
说的也是。右手握住伊的手,同时以稍显拘谨的方式,用左手拇指摩擦着伊的前额与头发。
什么呀。伊甩动被握住的手以示抗议,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,又将散落的丝发重新别回耳后。看到这一幕而玩心大发的我,干脆揉乱伊的头发。像是报复一般,伊松开手,用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向我撞来。
我们就这样胡闹嬉戏,直到两人都出汗,衣服贴在皮肤上为止。即便如此,我们仍贴在一起,脸颊碰住脸颊。
掌心抚摩着伊的后颈,我思考着明天早餐的事。伊却将话题带回了最初的位置。
“妈妈问了什么?”
“问我们怎么样。”
你们两个要一起生活到什么时候?大致就是这个意思。我模仿着母亲无奈的语气说到。
伊没有说话,只是抓紧了我的衣角。
“我们没问题的。”
就算有,世界也已经构建成这个模样,没办法改变丝毫了。
所以哪怕是将其它人都轰走也没什么。
我当然知道。
是什么让我成为我呢?是脸吗?还是身体上、肢体上的特别之处?
两个人的时候,我不由想到这种问题,但从没想出过答案。或许从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被环境定义了。即使是含糊不清的念头也足够了,只要是两个人,总能找到答案的。
我们是手足。放弃了范围外的十五,只对“触手可及”负责的,至亲手足。
“哥哥。”
瘙痒的触感,从耳廊上传来。
旁人眼中,我们一定是迷途羔羊吧。
我知道要做什么,我们已经互相定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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